Ash

作者：Ash
原作：我的英雄学院
配对：轰焦冻x爆豪胜己
分级：PG
篇幅：预想10w+
必要预警：无
简介：一个边成长边试探着谈恋爱的故事……吧
*矫情文学、非常非常矫情
*OOC和bug是我的锅，我的我的我的
*前文见最后一个tag
　　
　　Chapter18　　
　　
　　“各位听众，我是第九频道的主持人。欢迎您的收听，接下来为您报道的最新消息是，第一英雄安德瓦已安全归来，现于中央电视台现身直播。请各位民众不用惊慌，不要听信网络谣言。相信……”
　　开出租的司机们不约而同地把收音机拨到了第九频道，反复听着。后座的乘客手上按着短信，互相问着：“知道了吗，第一英雄回来了！”
　　“啊！真是太好了，终于放心了！”
　　“我就说是敌人在混淆视听，你们啊。”
　　
　　安德瓦的出现无疑给混乱的局面注入了一剂强心针。
　　电视台的导演站在后台对着直播屏幕不禁感叹，民众实在承受不起再一次失去“第一英雄”的打击了。看着节节攀升的节目的点击率和播放率，他把烟头按在堆得满满的烟灰缸里，揉了揉眼睛。
　　
　　节目结束后，主持人起身整理新闻稿并和安德瓦握手，向他表示个人和工作上的敬意。玻璃窗被人敲了敲，局长六本向安德瓦招了个手，要他出来。
　　“抱歉，还有事。我们先走了。”
　　他们坐上回局里的车，窗子很快降下来，遮挡了工作人员窥探的视线。司机没有对安德瓦坐在自己身后座位的举动发表异议，他也是庆幸安德瓦安全活着的一员。现在想必有不少敌人要他的命，司机想。他看向后视镜，明显跟着他们的车大概有三辆。不知道是爱岗敬业的媒体朋友还是居心叵测的敌人。
　　司机踩下油门，默默加速。
　　很快，他们知道了答案。
　　等在正门口接应的警员被淹没在长枪短炮里，安德瓦和局长一下车，扑面涌来了各种声音。闪光灯几乎照亮灰色的天空，新闻车围得水泄不通。
　　所有人都在问，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你之前去哪里了？阴谋是什么？真相是什么？
　　在半小时后，他们才走完这短短的一百米，局长的衣袖被扯掉了一颗扣子。走廊上呈现一种微妙的安静和吵闹。视线的碰撞是有声音的，所有人知道这可能是机密，所以只交换着揣测的表情。但安德瓦不受其影响，直视前方，昂首阔步。下巴处的胡渣和凹陷的眼圈没能掩盖他的气场，也就没有人敢上前做第一个搭话的出头鸟。
　　
　　关上局长办公室的门，门内的两人舒了一口气。六本皱起眉，看着瘫在待客沙发上的“安德瓦”，道：“感谢你的合作，不过还是希望你能有一点作为嫌疑人的自觉，伊藤先生。”
　　拥有改换形象个性的伊藤坐直了身子，转身给自己倒水。“如果你能一言九鼎，给我减刑。那么我会继续配合你的。”
　　“你最好真的做到。”
　　六本也不在意他的放肆，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打给副局长要他到自己办公室来。佐佐木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异样，很平静，保持在一个职业水平。六本靠在椅背上，转了半个圈，背对着门，猜想他的实际反应。
　　佐佐木设计将安德瓦引去安山，但“安德瓦”现在却出现在此地。他的心情一定好不到哪里去。
　　瞧，敲门声比他平时多敲了一下。
　　六本说，进来。
　　门锁拧开，佐佐木走进来关上门，先快速而饱含敌意地扫了安德瓦一眼，正准备开口问有什么事。六本先开了口，说，这不是安德瓦。
　　他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很精彩，不是笑也不是惊，只是低下头掩饰住神色，才问起详情来。
　　伊藤按预先约定的，向六本点了点头。这个动作的意思是，从声音来判断，佐佐木是他从没露面的老板。接着就出了门。
　　六本一面编造需要佐佐木与自己一起出去的案情，一面发了一条短信出去。
　　
　　“是有新发现了？”
　　佐佐木和六本并肩走在走廊上，步伐大小频率一致，谁也不落后谁半步。
　　六本漫不经心地答他：“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哦？还和我卖关子，有什么不能说的？”
　　六本并不接他的话，只看着拐角处返回的安德瓦咦了一声，问：“怎么回来了？”
　　“有东西忘了。”
　　他快步走来，快与佐佐木侧身而过时，道：“借过。”
　　佐佐木自然地让出半个身子，站在六本身后。安德瓦的火焰面具随着步伐边缘晃动，犹如风中烛火。
　　“佐佐木？”
　　六本突然喊他。
　　佐佐木下意识地转头向前，迎面而来的是一双铁拳，后背感到火焰熊熊燃烧的热度。他立刻一个后仰翻身，同时避开正面和背后的双重攻击，后跳几步，面对进入战斗状态的安德瓦和六本。
　　“好一招移花接木。”
　　他冷笑道。
　　真正的安德瓦昂着头，算是接受敌人的夸奖般点了下头，问：“我没被困在安山，你很失望吗。”
　　“当然，”佐佐木不再伪装了，敌意满满地笑道：“尤其是看到你的个性还好好的，甚至带了个假货回来，我就更失望了。那群废物。”
　　他低头转了转手表，道：“时间还早。不如来谈谈，你们是怎么怀疑上我的？”
　　“该说我从来没有相信过你，从你坐上副局长这个位置开始。”
　　
　　个性是可以通过练习和实战进步的。六本承认这个事实。但他不能理解的是，在佐佐木的身上，这个进步可能用脱胎换骨来形容更为恰当。
　　他一周前还是个初入职场，只有余力躲避交战时劲风和落石的新人。受到无数不公平的待遇，却因为势单力薄，个性才是决定说话声音大小的决定性要素，打掉了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咽。但一周的病假后，他就能与入行三年的前辈打成平手。更匪夷所思的是，在所有人把他当成职业英雄界的一颗新星后，他竟然毅然决然地放弃了职业生涯，转而投身刑侦，并在没有任何背景的情况下，升到了副局长。
　　
　　“就因为这个？”
　　“当然不仅仅是。”
　　
　　六本最初注意到他，是因为他手肘内侧的针孔和半月一次的消失。他查过佐佐木的体检报告，医生保证不存在吸毒的情况，只说有几个数据活跃得不寻常。在半个月内，上升又下降，维持着一个不至于使人过快衰老的水平上。
　　接着是爆豪发现的那些。三年前的受害人中，只有居酒屋老板被不明势力频频关注，却也没有伤及他性命的意思。更像是对待一只小白鼠。给他看似宽松的环境来维持好的心情，然后再抽取血和骨髓来得到自己想要的。
　　
　　“但是这里出现了一个问题。”
　　“哦，是什么？”
　　“三年前的事，造成英雄个性消失。但你和DX145的嫌疑人个性却得到了增强。这——是为什么？”
　　
　　所以六本的猜想是，药剂的原目的的确是增强个性。但在研发试验过程中，产生了削减个性的副产品。同时，佐佐木与其他人的理念发生分歧。
　　消灭不平等的方法有两种，一个是把高处的拉下神坛，一个是把所有人都变成神。
　　佐佐木选择的是前者，所以他策划了三年前的案子。
　　而其他人选择的是后者。更优等的人类，他们这样认为。所以佐佐木和DX145都是试验品。
　　佐佐木身在明处，不得不在内乱的情况下为敌对方收拾烂摊子，也就因此暴露无遗。
　　
　　“人类的本性就是争斗。我无话可说。”
　　“另外还有一点，你选择安德瓦的原因是什么。”
　　“难道不是因为他是第一英雄？”
　　“这么简单？那么你邀请英雄焦冻和爆心地的原因呢？”
　　“……”
　　“因为他们都是炎系吗。他们三个，再加上居酒屋老板和DX145。他们是最合适的培养基？”
　　“……呵，但哪怕你知道了，你也没能阻止他们。不是吗？”
　　“孩子太厉害了也不是好事。”
　　“说起来，你不担心你珍贵的作品吗，他已经失去个性了哦。第一英雄安德瓦。”
　　“我相信我的儿子。”
　　
　　
　　与此同时，轰与爆豪已经看到了安德瓦现身的新闻，便驱车赶往总局。他们不能确定这个安德瓦是不是真的。当时走得太匆忙，他们没来得及查看伊藤的去向。
　　爆豪开至正门前的路，正好遇到安德瓦和大批媒体向外走。他恰好抬头与二人撞上，微不可见地摇了一下头，又向身后的建筑物侧了侧脸，手指在身侧打出代表二楼的常用电码。
　　轰与爆豪立刻弃车从后门上到二楼，恰好站在佐佐木背对的走廊另一头。
　　情势倾倒成四对一。
　　六本与安德瓦已经试探了一轮。墙壁上都是烧过的黑色和重击后的裂痕。而佐佐木却不显得多么吃力，漫不经心地望着手表。听到背后的声音，微笑道：“两位也来了。没有个性的人来这里做什么呢？”
　　“焦冻……”
　　安德瓦的话被轰与爆豪的同时发难所打断。而佐佐木折过轰的右手臂，反手把他一推。再把胳膊一抖，生长的寒冰便被像吸收了一样，不再蔓延。同时他的另一只手上多出一把冰剑，避开冲他脸上招呼的爆豪。
　　他拉开与两人间的距离，语气里不无遗憾，道：“虽说炎系的免疫力本就比其他个性高一些，但你们的运气未免太好了。”
　　他一甩剑，目光阴狠，道：“天之骄子就是让人嫉妒。不过其他人恐怕就没那么幸运了。”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药剂既然可以通过注射和气体的方式进入人体，难道饮用就不行吗。虽然时间不太够，但那些半成品已经混在水厂里了吧。现在，你们要怎么办呢，英雄。是抓住我这个罪魁祸首，还是去拯救民众。”
　　看着陷入两难境地的四人，佐佐木愉悦地笑起来。
　　六本略一思考，下发指令，道：“英雄焦冻、爆心地。你们去水厂。这里我们来。”
　　“哦？这么有自信吗？”
　　“不，只是前辈有前辈的责任。该挡在孩子前面。”
　　
　　
　　但当轰与爆豪赶到水厂时，挡在他们面前的也是一个孩子。
　　他脸上写着害怕，却站在门口一步也不退，手里握着引爆器，穿了一件炸药做成的背心。
　　这手段下作到堪比流行于阿富汗的伏击战术——让孩子拎着装满炸药的篮子站在道路中央，减缓车辆速度，然后砰的一声引爆。
　　孩子这类生物的讨人厌不是没有缘由的，爆豪想。他不在乎他是被一个棒棒糖骗了，还是被鞭子吓的。爆豪不接受年纪小不懂事的借口，他现在只想把这个用自己生命做威胁的、搞不清情势的臭小鬼扔到一边去，让他别挡路。
　　“喂，小鬼。让开，你不想活了吗。”
　　那孩子被他凶神恶煞的表情吓到，但竟然哆哆嗦嗦地点了个头，眼里含泪。
　　“你们不要过来了。再过来我就、我就……”
　　他说到一半就哭了起来，拇指几乎要按下去。
　　这什么鬼情况。
　　爆豪虽然心急如焚，却还是不得不安慰他，试图让轰出面怀柔。
　　轰半蹲下，与他平视，缓声问道：“你是谁，你的爸爸呢？”
　　“我爸爸死了！”
　　孩子睁开一双红肿的泪眼，死命咬着嘴唇，喊道：“是你们害死的！都是你们的错！”
　　爆豪在此刻明白了佐佐山选择让一个孩子来拦住他们的原因——他是那个曾重病在床，父亲为救他而走上犯罪道路的孩子。
　　他从父亲的死亡里，过早地窥见了这个世界的不公。他真心实意地恨着这个世界，认为个性是一切不公的源头。所以才被利用煽动，甘愿用自己的生命做赌注。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只要再过五分钟，世界上就没有个性了。”
　　“然后呢，世界会变好吗？”
　　“会的！如果、如果没有个性，世界就公平了啊！所以，求求你们，不要进去！”
　　轰叹了口气，像是对他天真幼稚想法的无奈。而爆豪则是不留余地，毫不委婉地嗤笑了一声。指了指轰，道：“这家伙一生下来就住在几百平的房子里，你呢？”
　　他收手抱臂，道：“老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考什么都是第一，你呢？”
　　孩子愣住，不知道爆豪问这个干什么。
　　“怎么，这些不是不公平吗？那你接下来是不是要去抢银行买大房子，再去杀了比你考得好的。然后来达到你要的公平？”
　　“你！这根本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说到底个性和学习好有什么区别。你是觉得没有个性就低人一等吗？”
　　“难道不是吗！没有个性就做不了英雄，没有好个性就不能有人气，爸爸就是、”
　　一道冰流迅如闪电冻住了孩子的整个下半身和他握着引爆器的手。
　　这激辩情绪的空隙抓得好。
　　爆豪赞赏地看了一眼轰，和他越过不断挣扎扭动，大喊哭泣着不让他们进去的孩子，举步走了进去。
　　轰花了点时间冻住了水库中的所有水，并查找了通向各区的水管。发现有使用痕迹后，便立刻打电话通知当处英雄。都料理完后，他已经冷得面无人色了。爆豪瞥了他一眼，脱下自己的外套扔给他，要他穿上。
　　“‘英雄’是你是，而不是你成为。”
　　穿过门时，仿佛有人如此轻声说道。
　　
　　TBC
高开低走，我错了。写完修，太困了。
下一章正文完结，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