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h

混沌邪恶的洁癖患者
过激派比蓝莓派好吃
两个都是我

[MHA/轰爆]Sun Seeker(17)

作者:Ash
原作:我的英雄学院
配对:轰焦冻x爆豪胜己
分级:PG
篇幅:预想10w+
必要预警:无
简介:一个边成长边试探着谈恋爱的故事……吧
*矫情文学、非常非常矫情
*OOC和bug是我的锅,我的我的我的
*前文见最后一个tag  
  
  Chapter17
  
  爆豪曾经认为自己是为胜利而生。
  他喜欢那种战车驶过一般的气势,摧枯拉朽、不容抵抗、压倒性地取得桂冠。
  他喜欢胜利。
  他曾没有尝过失败的苦果——它是横在喉咙里的一把匕首,一秒一秒地割着,鲜血淋漓着落到胃肠里,失去喊痛的力气。
  他最终接受它。和自己和解,去面对它,解决它。
  这一阶段像是一管催化剂,把等式左边的“天资”“努力”“好胜心”及其他转化为右边独一无二的“爆豪胜己”。  
  而正如他前十几年没有考虑过失败一样。
  “失败,那是什么?老子可能失败吗?”
  他也未曾考虑过自己没有个性的可能,倒不是不能接受普通人的生活,那和现在没什么两样,他知道的。只是这东西写在了DNA里,做这种假设就像怀疑晚上入睡后如何维持呼吸一样可笑,一样杞人忧天。是无谓的假设。
  但现在他不得不正视这一事实,以及前二十几年毫不收敛暴烈性格的后果。
  也就是,爱他的人和恨他的人几乎一样多。
  
  这群渣滓、废物、垃圾沟里的蛆虫,有着鬣狗般发达的嗅觉和肥猪一样蠢笨的大脑。
  爆豪斜插着口袋,吊着眼角。看着面前这些被人利用煽动还不自知的蠢货,嗤笑起来。
  真是太看不起他了。
  就算没有个性,这些垃圾就能拦住自己吗?
  轰以保护者的姿态,上前一步,挡住他们恶毒的视线。仿佛自己不是失去个性的受害者。
  爆豪心中暗叹,对屡教不改的学生一般的无奈。他几乎可以猜到接下来的对话。虎落平阳被犬欺是他们脸上猖狂笑容的总基调。
  他没有轰那么生气,或者说他其实很少真正地动怒。太阳底下无新鲜事,这情况是人之常情,爆豪理解他们。今天终于见了阳光,空气里闻起来有种蓬松的味道。轰绷得有点紧的嘴角竟然还让他有点开心。他拉过轰的胳膊,心想大少爷就是没打过架,这种水平的渣滓哪需要他这样呢。顺便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让他一边待着去。
  这副满不在意的神情落在对面的眼里简直罪不可赦。嚣张的气焰里滴进一滴油,烧得更怒。
  经典煞笔语录要来了。
  爆豪挽起袖子,想。
  “哟,这不是爆杀王吗?哎,不过现在不能用这个名字称呼你了吧。你啊,失去个性了吧?”
  这才是标准的炮灰恶人脸呢。真该让那些嚼蛆的媒体好好看看的。
  爆豪活动了一下手腕。
  “怎么样,现在跪下来求饶还来得及。给老子痛哭流涕吧。”
  混混和政治家都是靠面子活着的生物。*
  他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毫不留情地踩对面的脸:“废什么话,一起上吧。”
  “你这小子!竟然敢这样瞧不起我们!”
  “让你瞧瞧我们的厉害!”
  “大家一起上啊!好好教训他!”
  这群混混堵在他们出城的必经之路上。难为背后的人在这样一个和平的小县城里搜罗出了几十个算得上战斗力的炮灰。
  打架和战斗是两件事。要什么华丽的个性招数。此时此刻,追求的是干净利落地把对方撂倒在地,补上一脚在腹部,裆部也无所谓。只要能让他们不能再起。爆豪和轰用了拳头、脚和手肘,还有随手捡的木棍和酒瓶。爆豪甚至扯下其中一人的领带,把他绞了个半死,倒着地上脸色泛紫,口吐白沫。
  为首的那个啐出一口混着两颗牙冠的血,在撤退和继续强撑间犹豫。
  轰是第一次参与这种类型的打架,没有礼仪和规则,除去个性之后,拳脚相加反而变得简单起来。他学得也很快,只有一开始背后挨了一下。爆豪倒是有点怀念式的适应良好,他用鞋底碾着一个人的脸,扔下碎啤酒瓶,笑着呼出一口气。
  “不是说要教训我吗,啊?站起来一个给老子看看啊。一群垃圾,嘁。”
  “像你们这种一出生就拥有一切的人又懂什么!”
  那个首领从愤怒的火气里激出一丝勇气,大声道:“你们经历过我们经历过的吗!知道没有个性的痛苦吗!知道被看不起的痛苦吗!”
  爆豪的嘴角下撇,毫无感情地冷冷道:“关老子屁事。老子现在也和你们一样没有个性。但你们就是有了个性,也还是人渣。你们没有个性就要变成垃圾?那世界早就是垃圾场了。
  没有个性就要痛苦悲伤,就要自暴自弃,就要通过伤害别人的方式来自我满足吗?
  别装作正人君子了,你有没有个性都改变不了你是个人渣的事实。在瞎他妈自怨自艾什么啊?”
  他走近瑟瑟发抖的那人,说:“现在,老实一点交代,是谁让你们来的。”
  那人跌坐在地上,不住蹬腿后退,俯身而来的阴影笼罩他惊惧的脸上。
  
  半小时后,轰收了录音笔,拍了拍靠在车身上抽烟的爆豪肩膀,要他上车。他似乎是在想什么,只动了一下眼珠,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轰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也不打算惯着他这个坏毛病,伸手就要抢下来直接掐掉。爆豪挥臂一挡,侧向另一边,深吸了一大口。不用看轰也知道他的表情大概是在说自己多管闲事得烦人。
  抱歉了,轰在心里说,但抽烟对自己对别人都不好。他实在不想几十年后,他的肺和爆豪的肺住在隔壁的福尔马林罐头里做肺癌标本展出。
  他几乎成功了。他把爆豪困在自己和车身之间,两人的胸膛起伏着靠近。爆豪的脸气得红起来,轰却执着地去够他藏在身后的烟。轰达成目的后,放开了爆豪。他理了理挣扎乱的外套,发现内袋的烟盒不见了。抬眼看到,轰把它收到自己怀里,淡淡道,没收。张开双臂,一副你好意思就来摸回去的样子。
  真他妈想把这混蛋炸上天!
  爆豪恶狠狠地拉开车门。
  轰简直像偷到了小鸡仔的狐狸一样得意,嘴角的弧度不住上扬。喜悦放松了他对周遭环境应有的警惕,当他发现身后冲来的脚步声时,对方已经离自己很近了。
  在那刀尖刺来一瞬间里,一滴雨从叶子上落下,立在树梢的鸟偏头啼叫了一个音节,轰的右手直直向寒光迎去。他没有想,手握不握得不住刀锋,也没有想,割开皮肤鲜血喷出会有多疼。他的本能行动替他做了决定。
  而疼痛没有到来。
  鸟唱着第二个音节飞起。一层比刀锋更冷的寒冰覆盖了轰的手臂,并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冻住了敌人。
  直到那人变成冰雕倒下去,轰与爆豪才回了神。
  仿佛是他的个性下意识地保护了他。它甚至比之前更快更冷。
  二人足足沉默了三十秒,有太多的话想说反而说不出来。最后爆豪把钥匙旋进车,向轰一甩头要他上车。
  
  一路上轰仿佛刚拿到新奇玩具的小孩子,不断试验着个性。就是苦了爆豪,车厢里温度忽冷忽热,让他连打了三个喷嚏。轰才就此收手。
  他停下动作,双手交叠放在腿上,像个乖宝宝,问爆豪他的个性是不是也恢复了。
  爆豪松开一点油门,在轰不赞同的眼神里,双手离开方向盘和车上的一切控件,冲他炸了发爆破。然后把手搭回去,按下轰提得老高的心。
  他们的个性都恢复了。
  这是个好消息。
  坏消息是,他们仿佛是拿着不符合自己身形的刀剑的小孩子,无法掌控它。用力过猛导致冻死了人,后劲不足让爆破的火花微微颤抖。
  失而复得来得太轻松,反而让人怀疑起来。
  爆豪的手指在方向盘的边缘上来来回回地敲,眉头也皱起。轰在手里玩着那种录音笔,同样发出细小的声音。最后爆豪对自己和轰的小举动都感到吵闹,把车速降到可以开窗的速度,用胳膊撑着头,放过了可怜的方向盘。轰也不再把录音放一句“我问,你点头或者……”就重放。
  车厢里只有风呼啦啦穿过的声音,碎头发糊在脸上又痒又黏。
  爆豪决定先把得不到答案的怀疑按下去,他问:“你觉得是谁?”
  “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吧。”
  
  在这次非正式刑讯中,轰占据了主导地位,爆豪在一边很少开口,只起威慑作用。那个头领本来以为轰是那个软柿子,在被腹部重击一拳,低头咳出血,溅到轰的鞋子上他也没后退半步之后,就不再敢这么想了。遑论轰的手还紧紧拽着他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
  轰的问话很有层次,先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做铺垫,才进入正题。对方的回答频率明显慢下来。当他犹豫着炸了一下眼睛后,才回答轰的“你之前是否与他有所联系?”。他不敢看着轰的眼睛,说:“不是。”
  轰打断了他的第一根肋骨,这次血溅到他的衬衫上。
  “不是?”
  “咳……咳!……是,是!”
  “最好别想撒谎,他比我还没有耐心。”
  轰指着爆豪说,“我想你不想体会肋骨扎进肺里的感觉的。”
  爆豪随着轰收回手的动作走上前,在口袋里掏了掏。那首领吓得闭上眼睛,以为下一秒就会有枪管抵上自己额头,却听到耳边传来声音。
  爆豪放了支手机在他耳边,说:“你说的那个人,声音是这样的吗?”
  “‘我们从嫌疑人的口中获悉,这是一起……’”
  “是、就是他!”
  爆豪和轰交换了一个眼神,他耸肩,道:“感谢新闻联播?”
  
  “你怎么怀疑上佐佐山的。”
  他们正式插手这件事的源头,就是这位副局长让下属发来的任务短信。而中途局长六本出面阻拦他们继续参与。如果佐佐山是幕后黑手,那么这两位的角色可能对调一下更说得通。
  “直觉。请君入瓮也不是少见的事。”
  “那么,你是与佐佐山有旧怨吧?”
  “……那是半年前的事了。”
  
  在处理DX145那个案子时,爆豪就觉得佐佐山这个人,不对。
  这个案子爆豪没有跟到最后,他不敢保证自己知道的是全部的真相。但是“嫌疑人被当场击毙”这句话,让他不敢相信写在档案上的所谓真相。
  爆豪见过的、解决过的罪犯不计其数。有大恶的,诸如杀人放火、恐怖主义;也有抢劫诈骗。但这个人不太一样。据他供称,他本是个不起眼的小英雄。个性很弱,不讨民众喜欢,人气很低。在现在的社会规则之下,他挣不到什么钱。他在不受重视的苦海里挣扎,还安慰自己说安之若怡,说自己拥有个性应该成为英雄。不愿意抛弃那一根稻草,从事其他的工作。
  他人生的转折点在于那一通电话。他正徒劳地奔波于各个事故现场之间,在城市广场中央,一边跑,一面接起电话。
  他想那一刻,他放缓了速度,渐渐停下脚步,最后支撑不住要跌倒的样子,在路人看来一定怪异又好笑吧。
  他的妻子告诉他,在今天学校组织的例行体检里,他们的儿子被查出患有重病。
  他最终还是扶着灯柱、脱力般的滑跪在地,眼泪顺着下巴落到衣领里也没有去擦。
  那实在是一笔太巨大的钱。
  他天天只抽最便宜的烟,带着一身难闻的烟味去筹钱。借到的钱只够他的儿子躺上手术台,拉开一条口子。
  接下来呢?
  噩梦里,他看到儿子在手术台上坐起身,血淌下来,和蒙着口罩的医生一起转向他,问:
  爸爸,接下来呢?
  血已经漫到他脚下。
  后续的疗养和住院呢?营养跟得上吗?谁来看护他呢?
  他想从噩梦里醒来,却发现现实更残酷。
  他想到家里六十平的房子,和自己的一颗肾和一只眼角膜。说来好笑,他还得留着另一颗和另一只,因为他还不能死。他也不敢去死。
  他的手按在肾脏摘除的合同书上,笔尖抖动。此刻有人如耶稣降临般,推开了黑市诊所的门,问,要不要做个交易?
  于是他保住了自己的脏器,接受那一针药剂。个性变得空前的强大,他看着自己的手,想,有这样的个性,我有什么得不到。
  他一头扎进深渊,捞钱捞得比谁都凶,过了今天没明天的架势。
  明天到来的是,儿子手术成功生命无忧的好消息和英雄给他扣上的手铐。他变成了自己抓捕过的罪犯的样子。
  是爆豪送他上的警车。看着地上掉了的生日礼物盒,爆豪忽然想起角落里的旧记忆。
  他完全没有前辈的架子,可能是因为个性不强而自卑,开玩笑般的向爆豪说过,我和你的个性也有些相像呢,但十个我也打不过一个你吧。真是羡慕啊。
  在量刑时,他认真交代犯罪情节的举动挽回了一点印象分。佐佐山过于反常地表态甚至施压,想判他死刑。最后结果下来是无期。
  爆豪本以为他会在牢里服役到死,却不想有一天听说他越狱了。再后来,就是听说他被“当场击毙”了。
  他不知道这一结局是好是坏。他也知道任何理由都不是为恶的借口,这是那人应得的。
  可是还有个声音说。
  真是悲哀。
  
  TBC
  *one老师的《灵能百分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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