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h

作者：Ash
原作：我的英雄学院
配对：轰焦冻x爆豪胜己
分级：PG
篇幅：4956字
必要预警：无
简介：圣诞节送恋人什么好，在线等，急（……。
*HPparo
*分院是我乱分的，不严谨别打我
*OOC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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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拉文克劳的餐桌一反常态地窃窃私语长达半小时后，爆豪胜己终于毫无礼仪地把餐叉插进了面前的意面里，抬眼用死亡射线扫了一周。在得到重新安静的结果后，才低头继续进餐。
　　今天的爆豪不对劲。
　　这一点从早上起床就表露无遗。
　　男孩们掀开床帘，一边互道圣诞快乐，一边拆起了堆在一旁的礼物，顺便交换着打听来的情报。
　　嘿，别说这不像拉文克劳。只有梅林知道，为了今晚的圣诞舞会他们准备了多久，从衣着到邀请舞伴；又有多少人下定决心要向心仪之人告白。回家的人寥寥无几，大家都不想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欢欣的气氛温暖了城堡的每个角落，墙面被清洁地焕然一新，冬青和槲寄生随处可见，家养小精灵不停地准备着圣诞大餐。
　　而芦户早在一周前已经成功把爆豪那一群男生折磨得痛不欲生。
　　“所以说，荷叶边和波浪纹到底有什么区别啊？”
　　芦户甩了他一个白眼，仿佛他在问天为什么是蓝的。
　　切岛抱着手臂真切道：“我认为一个男子汉不能给出这方面的建议是很正常的。”
　　桌对面的上鸣手撑住头，表情倦怠地看着一卷羊皮纸上圈出的两种颜色。
　　“饶了我吧，我真的分不清这些唇彩的颜色。”
　　“什么？这两只的区别就像独角兽和小炸尾螺一样大好吗？”
　　“唉。”
　　上鸣手一滑，脑袋撞在桌上，发出嘭的一声，气若游丝道：“梅林的胡子啊。我宁愿去瞎掰一张星图也不愿意再和你讨论这个问题了。”
　　濑吕叹口气挥手又叠了一个静音咒，“平斯夫人已经看过来好几次了，拜托你们小点声。别忘了旁边还有只金色火龙呢。”
　　他意有所指地瞥了眼埋头看书的爆豪。
　　被点名的那个，连呼吸都透着压抑的火气，一头金发炸得四处支楞，一看就是一碰就炸的状态。偏偏这时候还有人凑上来点火。
　　爆豪一把掐住爬上桌的纸蛇的七寸，两指一钳，它就在爆豪掌心乖乖变成了纸。爆豪看后先是愣了一瞬，然后又逐字看了第二遍，接着沉下脸双手一合把它拍成了灰。站起身时椅子和地面摩擦发出很大一声，在平斯夫人大喝“图书馆不得喧哗”前，爆豪抽出魔杖，把羊皮纸和书本乱糟糟地塞进了书包，丢下一句“下午的霍格莫德我不去了”就冲出了图书馆。
　　他一口气跑到八楼走廊，来回快步走了三圈，心中默念需要一个房间，然后拉开墙上出现的门，用力甩手关上。他把书包往地上一掼，数十个对战练习用的人偶出现在他面前。爆豪脱下外袍，握着魔杖就开始了混战。「四分五裂」和「粉身碎骨」使用的频率意外的高，可见巫师倒不是为了锻炼战斗技巧而是为了发泄情绪的多。十三分钟后，刷新了对敌记录的爆豪反手擦过脸上被石块割除的血痕，放松了眉头，对着满地人偶残骸念了个「清理一新」。又转身在变出来的扶手椅上坐下，翻出书心不在焉地盯着同一页看了一下午。
　　而直到入睡前，爆豪也没有等来自己想要的消息。他甚至没能在格兰芬多的餐桌上找到那个有着显眼发色的阴阳脸混蛋。
　　这混蛋明明约好去喝黄油啤酒却突然说有事，舞伴的事更是一句交代都没有。既然这样谁管他死去哪里了，被禁林里的八眼蜘蛛吃了都是他活该，不在我眼前碍事更好。爆豪不耐烦地翻了个身，把被子拽过头顶。
　　接下来的一周里，轰焦冻正如爆豪所愿，不再出现在他面前。确切的说，是轰单方面的消失，二人连对视都是寥寥，更别提语言交流了。
　　“喂，爆豪。”隔壁桌的切岛从后边搭上面色不虞的爆豪的肩，跨坐在椅子上，晃得椅前脚都离了地，“你找到舞伴没有啊？”
　　爆豪挣开他的手：“关你屁事。”
　　“哎呀别这么说嘛。”
　　“那个，爆豪同学。”
　　一位梳着双马尾的赫奇帕奇学生站在爆豪面前，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她双手不安地揉搓着袍角，“你可以出来一下吗？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哦。”
　　爆豪单手拎起包，斜了一眼冲他比拇指的切岛，和那个女生出了礼堂。
　　“加油啊，奈亚。”
　　“勇敢点，你可以的。”
　　爆豪听到路过赫奇帕奇餐桌时，几个女生自以为小声的打气声。
　　好麻烦。
　　爆豪站在僻静的拐角处低头看着结结巴巴提出舞会邀请的女生，忽然转头看向窗外用一声叹气打断了她。
　　“我有喜欢的人了。”
　　他简单粗暴地直言道。看着女生绯红的脸颊失去颜色，一双大眼睛蓄起了泪，一副伤心失望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样子。爆豪啧了一声，只来得及塞给她一张纸巾，她就半掩着脸跑掉了。
　　爆豪看向窗外，呼吸打在玻璃上，呼出一片水雾。他看着自己的倒影，沉默不语。
　　烦人的路人甲估计又觉得找到自己把柄了吧？“惹哭舞会邀请的女生”之类的传言估计马上又要满天飞了。
　　可是他又没有说谎，他的确有喜欢的人了。准确说，有交往的人了。
　　就在一个月前，轰把刚刚打完魁地奇的爆豪从操场一路拽到了塔楼。他身上还沾着冷风的味道，抓着爆豪的手却热地出奇，透过袍子烫得爆豪畏缩了一下。两人离得很近，爆豪还没喘匀的呼吸扑在轰的下嘴唇上，吹得人很痒。轰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堵住了爆豪想问“干什么啊混蛋”的嘴。爆豪惊讶地瞪大眼睛，去推轰的肩，却被更用力地抱进了怀里。他在一片混乱中，看着轰微微颤动的睫毛想，原来这家伙也喜欢我。又发现轰偷偷睁开一条缝，觑着他的脸色。爆豪忽然有种想笑的冲动，什么嘛这混蛋，在紧张吗。但他闭上眼，假装没发现轰的小动作。
　　爆豪回过神，发现窗外已经开始下起了雪，对自己念了个「温暖如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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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林啊！是我想要了好久的国际象棋！”
　　“嘿！你这条围巾谁给你织的？女朋友吧。”
　　“妖精乐盒！这得多少金加隆啊！”
　　爆豪抓了抓头发，接连拆到了《变形术咒语的解析与构成》（白痴脸送的，贺卡上“委婉”地表示了想借魔药课作业的圣诞心愿）、会唱歌的三层巧克力蛋糕（黑眼圈送的，那女人是放弃减肥了吗）、一对流月石的袖扣（“你的追求者”？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谁会收啊？）。他越拆眉毛皱得越紧，地上床上全是包装纸和缎带。连废久这种垃圾都送了礼物，那混蛋竟然只送了一张贺卡？！爆豪捏着最底下的一张红底描金的贺卡，简直不敢相信。又啐了一口如此期待恋人礼物的自己，这么娘唧唧的真是蠢透了！那条附了高级守护咒的项链就应该被扔进黑湖或者坩埚！反正不应该给他！
　　“爆豪，你……”
　　隔壁床的同学正准备问他收到了什么，看到了他的脸色之后又默默闭上了嘴。
　　爆豪一言不发地翻身下床，飞快地洗漱穿戴完，背包去了礼堂吃早饭。并且硬是用一张黑脸和周身“老子很不爽”的气场，在茫茫人潮中走出了摩西分海的效果。虽然希望谁都别来触自己霉头，但事与愿违，连吃个早饭都被吵得不行。他耳力不错，一路上听到的传言已经发展到了他“暗恋某人多年不成还在圣诞节收到了拒绝的信”。唉可悲可叹，没想到爆豪这种除了脾气差点别的都挺好的人还会被女生拒绝啊。啧啧啧。
　　爆豪好不容易压下甩过去一个大型「封舌锁喉」的欲望，只用眼神加以恐吓，得到了暂时的安静。
　　而在校长清了清嗓子之后，连这短暂的安静都失去了。
　　“在这美好的圣诞节，我向各位献上祝福。请举杯。”
　　一支支盛着南瓜汁、红茶、柠檬水的杯子举在半空中，齐声道圣诞快乐。这让爆豪的神色放松了一瞬，却又在校长的下一句话后黑得像从没洗过的坩埚锅底。
　　“相信各位都看到了各处悬挂的槲寄生。我要告诉各位的是，它们被施了咒。站在它们下面的人——需要交换一个亲吻才能离开。”
　　餐桌上炸开了花，哄笑和惊叫混在一起差点掀翻城堡的穹顶。校长不得不对着喉咙用了一个「声音洪亮」才盖过了这群兴奋激动的小巫师。
　　“开始这美好的一天吧。小心不要弄巧成拙——和关系不好的人交换圣诞之吻想必不是个愉快的经历。”这么告诫着的校长一脸慈爱地看着底下互相打趣的学生们，让人怀疑他故意搞这一出就是为了瞧乐子。
　　“也别忘了今晚的舞会。”
　　一场狩猎战就此拉开序幕。
　　爆豪敏锐地察觉到了来自各方的窥视，他招来几片面包，决定跑路并不打算在舞会前出现。第三温室的曼德拉草和一群赶不尽的蝇虫比起来还是相当可亲的。
　　他飞快掠出人群，却被角落里伸出的一只手抓住了——是神情惴惴的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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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寻求了八百万的帮助后，轰记下了适合华尔兹初学者的书籍。但是舞蹈这东西，不是你照着书上写的去练习就能学会的。轰花了半天背熟了基本舞步口诀，但是当音乐响起，却连先出哪只脚都不知道。
　　按理来说，像他这般的世家少爷，对这类东西不说精通也该熟练。可惜他的父亲不同寻常地过了头，轰所猎广泛，入学时的水平已超过大多数三年级生。他二年级时随手用无声咒招来了红茶，惊掉了休息室里一众学长学姐的下巴。但在生活常识、人情世故方面，单纯耿直地让人想叹气。而另一个对立面上的爆豪却是外粗内细，一个学期下来让本来对他抱有偏见的人纷纷改观。
　　“你们说说啊，做饭这么好吃的人，可能是坏人吗？”
　　这是爆豪那群损友中流传出来的话。
　　的确。
　　轰在心中赞同。
　　他花了好一段日子才发现自己注视爆豪的时间长得不正常。同时过于直白露骨的眼神甚至曾让爆豪误以为轰想约他干架。
　　“我魔杖都拿在手里了，你竟然说要请我喝啤酒？！”
　　“抱歉。”
　　“不要用这么一张死人脸说抱歉啊！这么没有诚意吗？混蛋！”
　　轰把又一句抱歉咽下去，想了想：“多请你喝一杯？”
　　最后还是打了一架，在医疗翼喝的补血魔药。
　　——因为爆豪看起来很开心。
　　轰揩掉脸上的灰，回答崩溃地问他“为什么要陪他打啊，我们可是扣了二十分啊！”的同学。
　　而且看起来很好看。
　　轰把这句话和爆豪挥舞魔杖时眼睛熠熠生辉的情景藏在了心底。
　　到后来告白时，轰也没想过那么顺利。他是做好了被揍的准备的，连化瘀药膏都熬了一整锅。而两人的恋情竟然也一路顺风顺水，小吵不断，大吵没有。也仅限于“爆豪，对学长口出恶言是不对的哦”这类。
　　当“圣诞舞会”出现时，轰把它定做了两人恋爱路上的第一个考验。他没有情感经验，凭着从几本不入流的恋爱小说和旁人的只言片语，认定不能让恋人在这么浪漫的舞会上孤独一人，由此开启了凄惨的练舞之途。也是轰天赋异禀，竟然赶在舞会前练熟了基础舞步。下楼时才恍然发现大事不妙，自己已经一周没和爆豪说话了。轰再迟钝也知道冷落恋人一周绝算不上什么好事。轰神情不安地看着面前的恋人，他是个平铺直叙的性子，三言两语解释完了就低下头一副做错事的小孩子模样。
　　“你送那张贺卡什么意思？”
　　爆豪听了他解释后，反不在这件事上纠缠，问了另一个问题。
　　这不问还好，一问轰竟显出几分委屈来。
　　“你又不喜欢花。”
　　这是当然的。一句「鲜花盛开」这种东西要多少有多少。
　　“福灵剂也不喜欢。”
　　废话。我需要这种东西才能得到幸福吗。
　　“所以我不知道该送你什么。”
　　“这种事也值得你困扰吗？真是蠢死了！”
　　爆豪皱着眉抱起手臂，靠在墙上，放松了身体。这家伙是白痴吗？
　　“其实我想，”轰抬起眼，“爆豪最喜欢的不应该是我吗？”
　　“你——！”
　　说什么恶心的话呢！
　　爆豪从墙上直起身，被这一记直球砸得面红耳赤。还没来得及发火，就只见轰弯腰做了个邀舞的姿势，希冀地看着他：“做我的舞伴吧，爆豪。”
　　爆豪被一颗赤心嘭地击碎坚硬的外表，只感觉满身都是淋漓的夏日果汁，散发着酸甜的气味。手足无措地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被黏腻包裹成一枚茧子，与砸来赤心的那个人困宥其中。
　　爆豪搭上轰的手，左手虚放在他的大臂上：“可别太得意了。”
　　“嗯。我会小心不会踩到你的。”
　　轰拉近和爆豪的距离，环住他的腰。
　　礼堂里传来遥远的欢笑嬉闹声，在此刻化作优雅的舞曲铺在二人脚下，只等他们踏上去便变作汪洋大海。舞步如波浪般起伏，世界消失到仅限于他们二人之间。眼神交汇是丝线纠缠，愈跳愈深。每一次前进、横移、并脚竟然都没有差错，轰在一个旋转的间隙中惊讶地想，又忽然后知后觉地发现爆豪跳的是女步。这念头让他一个重心不稳向前倾倒，却被爆豪狠狠掐住手臂，以一个稍大的后退步及时撑住二人重心。
　　“你在看哪里啊，混蛋。”
　　“哦。”
　　轰回神，犹豫了一下还是道：“爆豪真是什么都会呢。”
　　“你他妈是在羞辱老子吗？”
　　爆豪避开眼不看他。
　　“眼神比脚步更重要。”
　　轰想起书上写的话来，爆豪为什么不肯看我呢？
　　沉默中两人只听得到鞋底摩擦地面的声音、交错地几近缠绵的呼吸声和越擂越响的心跳。玫瑰色的烟雾淹没了他们，一口熏得人醉在这梦里。
　　——直到他们在一处突然动弹不得，就像被人施了一个「统统石化」。
　　轰身手敏捷地把绊倒在他怀里的爆豪抱住，问：“怎么回事？”
　　爆豪暗道不好，抬眼看去，只见头顶悬着一圈槲寄生，于是心中把梅林全身上下都痛骂了一顿。他敏锐地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有人向这边走来了。他迅速下了决断：
　　爆豪小声骂了句什么，扯住轰的衣领。下一刻一个湿润温热的东西就印在了轰的唇上，吓得他浑身一僵。手悬在爆豪背后，辗转难安，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心却浩浩荡荡地落回了原处，总算从另一个人那里跑回了自己胸膛，咚咚地唱起赞歌来。
　　这就是最好的圣诞礼物。
END

只学过中三，华尔兹的部分是我照着高司令教鸡毛的视频瞎掰的，欢迎指正
哪怕看过十次了，我还是这么喜欢LaLaland（小声